【路澯】囍•下

7.

 

因为太子党的牵制,皇上果然没有同意金路云一派的再请战,只说这两年金路云一直在外征战沙场,没有好好地看我肃国大好河山,不如休息个大半年再为国效力。

算是半罢了金路云的职。

处在旋风中心的六皇子没有像附属他的臣子那般怒瞪太子一派,反而做出一副放松地姿态感谢父皇。他象是没有看到太子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挂着兄友弟卑的笑,将袖中的虎符递给跃跃欲试只差没扑过来抢的太子亲弟四皇子。

他其实真的不在乎这虎符在谁手里,甚至隐隐喜悦手头轻松,能安心在肃国找找小澯。

 

送走那些满腹因为不能打仗而抱怨的一根筋将军们,金路云换上便服便准备去当年和小澯一起去的小酒馆。

你这比宰相肚子还要宽的心啊。担心他因为被夺兵符而难过的谋士无语地看着一脸孩子气的金路云,摇摇头转身回府,也懒得管他了。

小酒馆还是与以前一样,干净素朴没有什么烟火气,现正值晌午更是没什么人。

店家,上酒来。他咋咋乎乎的像在自己府上一般。

你这娃娃怎么长大了也这么大咧,不像样。店家甩给他一个白眼,扔过来一壶他们第一次喝的果酒。

金路云憨憨地笑着,平日多多少少有些紧绷地神经因为看到和小澯回忆沾边的店家而放松。

正准备和店家聊天的金路云被走进门的两个人吸引。

来的两人都带着面具,其中一个带着红色罗剎的给金路云很熟悉的感觉,他忍不住用探寻的视线死死盯着那人看。

大抵是金路云的目光太炙热,让另外一个带白色面具的人感到不快。

白色面具的人操着不流利的肃国话: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这么凶,哪儿来的蛮夷。金路云撇撇嘴,不想发生争执,便移开目光专心喝自己的酒。

那两个人要了果酒,白面具似乎有些嫌弃这么幼稚甜腻的酒想换,却被身边已经开始喝的红罗剎给按住,不让他换。

店家等了一会儿见那两个人没有其他需要,只是品着酒小声说话,便得了闲的坐到金路云身边,和他唠嗑。

你还没找到那个小娃娃?店家问。

金路云摇摇头,郁闷地把酒喝尽。

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只尝了一口酒就醉醺醺的,发着酒疯说要和那小娃娃成亲。店家眼角因为笑意而浮上皱纹:直到我把你扔到塌上你还拉着小娃娃不放,非要和他拜天地。说起这儿,你那天晚上拉着小娃娃拜天地了吗?

不远处带着红罗剎面具的男人倒酒的手停滞了一下。

我不记得了。金路云不好意思地挠头,那天喝醉后发生的事他还是模模糊糊始终想不起来。

酒水溢出小巧的杯子,漫到桌子边缘,滴露在衣襬上。

白面具见红面具心神不定便把酒钱抛到桌子上,拉着他离开。临出门时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金路云一眼。

金路云不明所以,也没去计较,他看着离去的红罗剎背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没想过娶亲?店家没去管那桌子:你这年纪我已经快抱上儿子了,你家里长辈没催妳?

他们才不会催,金路云用小酒杯喝不过瘾,便直接拿起壶对着嘴倒:我这辈子只会娶小澯。

他身侧的桌子还在向下滴着酒,无声无息,好像在难过。

 

8.

 

不出金路云出料,仅仅过来不到一季,吴国便大军压境,气势汹汹,抢了兵符的四皇子根本没交上手就被打得灰头土脸的躲回朝。

皇上大怒,没有一个臣子敢在这个时候迎上天子的气,生怕成了出气筒。

金路云率先打破僵局,往前一跪呈书请战,太子猛地抬眼望向他,想要阻止这声势渐旺的六弟再夺军功,但还没等他想好措辞,高高在上的皇帝已经开口同意。

失去先机的太子愤愤地瞪了金路云笔直的后背一眼,垂下头跟随众臣拱手高呼:皇上圣明。

 

出战的前一天,皇帝单独把金路云叫到御书房,命宫人们退下后,他凝视着表情平淡的六儿子。

御桌上堆积成山的折子大大方方地摊着,金路云只要一扫视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但他没有往那边瞅一眼,只是谦卑地垂眸,对父皇表示尊敬。

等这场赢了,吴国人兵退,孤便赏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年迈的皇帝欣慰地点点头,坐回铺着厚实垫子的椅子,问金路云。

金路云这才抬眼与父皇对视,他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儿臣有一位心爱的人,但两年前不见了,希望父皇能帮儿臣找到她并赐婚。

心爱的人啊。皇帝声音变得有些悠远,象是回想起什么,但他早已习惯在任何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掩住嘴轻咳了一声,审视地看着表情诚恳的金路云: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想要的?

没有。金路云斩钉截铁地说。

皇帝那深邃似桌子上墨汁的眼睛锁着金路云片刻,哈哈大笑,爽快地应下:只要你将那吴国打退,孤就赏你这婚。

金路云眼睛里像绽放了烟火一般闪着,爽朗地笑着: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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